导读为什么说 利物浦 你永远不会独行??你永远不会独行,这是英超利物浦队的队歌. You will never be alone这原于英国球迷文化英国足球,有人说,正在走下坡路.比赛过度,思考过度-俱乐部球队里都是...

今天运困体育就给我们广大朋友来聊聊凯尔特人队,希望能帮助到您找到想要的答案。

为什么说 利物浦 你永远不会独行??

为什么说 利物浦 你永远不会独行??

你永远不会独行,这是英超利物浦队的队歌. You will never be alone

这原于英国球迷文化

英国足球,有人说,正在走下坡路.比赛过度,思考过度-俱乐部球队里都是外国球员.但是,抬起你的眼睛,把目光从赛场转到看台上,你会看到一群被全世界所模仿的人-英国的忠实球迷.

即使是外国最忠诚的球迷也羡慕英国的球迷文化.有些外国人试着模仿英国,这就是为什么欧洲各地都有米字旗 ,而且那首从英国借来的歌曲"Here We Go", Auberon Waugh认为它是劳工阶层的国歌,但它正在迅速成为新的"国际歌".英国球迷的节目真是无穷无尽.

英国球迷是独一无二的.在英国,足球本身是球迷文化的一部分.英国球迷比世界上任何其他的支持者都多,他们清楚自己作为球迷的身份.他们在意他们的数量,他们的视觉效果,还有他们的群体特点.

英国球迷的主要美德就是对自己的球队忠诚热心.在足球里,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一个罗奇伐尔队球迷可能会读一些加斯克因或者大卫普拉特的报道,但他或她最关心的还是罗奇伐尔队的新闻.而荷兰和德国球迷比较起来会更喜欢某些球队,但这种感情是微弱的,易变的.有的英国球迷根本不会去踢哪怕一下足球,但是他们却全身心投入到他们的球队里,明知球队踢的很糟糕却仍坚持每周去看他们的比赛.

英国球迷都是"历史学家".两只英国球队在一块比赛时,两队的历史就也要被比较一番.尤其是在格拉斯哥更是如此.凯尔特人队的主题歌是这么总结的:

"这是一个悠久而伟大的球队来比赛,

这是一个悠久而伟大的球队来等待,

如果你了解它的历史,

就足以让你的心永远向前走."

著名的英国电视足球节目评论员约翰莫森告诉我们说"双方上一次是在1954年的冠军杯赛上相遇,流浪者队靠第31分钟的一粒入球以1-0取胜".这是一个非常英国式的解说评论.

在"团体旅游"盛行之前,普通的英国人很少出国旅游.所以,1964年,利物浦第一次打进欧洲杯足球赛要"出国比赛"时,它的众多支持者也开始了第一次"海外旅行".当时,乘坐飞机对球迷们来说还是件新鲜事.1965年,利物浦的球迷们从布达佩斯回来的时候,他们在飞机上还凑了钱来给驾驶员付小费(就象他们在英国经常给汽车司机付小费一样).

当埃尔维斯·普莱斯利进入中年之时,他的摇滚激情已经渐渐消失,于是开始选择一些各地民谣小调进行翻唱,这些小品后来都广为流传,成为了“猫王”传世经典之曲,包括德语小调《木头心》和意大利小调《桑塔露奇亚》。这些歌曲里偶尔还能听到他那几乎燃尽的激情,更多的,却是那种消沉之后的落寞。

有一次我陪一位朋友去逛利物浦的旧货市场,市场在码头区,由一个百年前的巨大库房改建,只在周末开放。这种巨大的建筑物,只有很狭小的窗户,窗上还有锈迹斑驳的铁栏,远看去就像是监狱。库房内光线阴暗,非得有强力照明灯不可。

在一对老夫妻的摊上,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纪念“猫王”辞世十周年的CD盒。老两口本不想出售这1987年的收藏品,可是闲聊之后,老头发现我对“猫王”的喜爱并不亚于他们年轻时代的狂热,于是慷慨地把这含有两张CD的“猫王”精选送给了我。

这个傍晚,我开车来到默西河畔的阿尔伯特码头,在距离披头士纪念馆不到百米的地方停下车,打开半扇车窗,默默地聆听着埃尔维斯的天籁之音。那时候,我还听不懂披头士的伟大。像我这样生于七十年代的人,从小接受的教育,被美国商业文化影响太多,所以稍微有点个性和原创风格的“猫王”,很容易征服一个缺乏音乐鉴赏力的头脑。

我还清楚地记得,当第二张碟播到第12首歌时,天色已经全黑,空旷的阿尔伯特码头上,连凭吊夕阳的闲人都已经散去,只剩下我一个人。这首歌起音极为沉郁,可以听得出埃尔维斯是在故意卖弄自己的低音磁性,但这肯定是他在六十年代后期的作品,低音也有些摇曳,浑厚中有些战栗不稳。然而这首歌本身却具有着逼人的魔力:

You’ll Never Walk Alone

Rodgers and Hammerstein

When you walk through a storm

Hold your head up high

And don’t be afraid of the dark.

At the end of a storm is a golden sky

And the sweet silver song of a lark.

Walk on through the wind�

Walk on through the rain�

Tho’ your dreams be tossed and blown.

Walk on� walk on with hope in your heart

And you’ll never walk alone�

You’ll never walk alone.

(《你永远不会独行》

当你穿过一场风暴

请高昂你的头

不要害怕黑暗

在那风暴尽头,是片金色天空

和百灵那甜美的歌声

穿过风,穿过雨,

你的梦想或许会破灭

但带着你心中的希望前进

你永远不会独行

你永远不会独行……)

虽然住在利物浦,可我不是利物浦的球迷,更不是埃弗顿的球迷。我心仪的球队是远在伦敦的阿森纳,而我起初喜欢阿森纳的原由,竟是因为乔治·格拉汉姆时代,那群永不低头的铁血枪手。可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听到埃尔维斯演唱的这支歌,一种莫以名状的激动,让我泪水盈眶。

足球不是生死问题,足球高于生死。

从这首利物浦队队歌里,我感受到了足球和音乐的巨大震撼。

足球和音乐一直是不能分开的。音乐能表达出足球的激情,足球能传递音乐的形象符号。即便是Queen那首“我们是冠军”(We Are The Champions),早已传遍天下,可是2002年4月,在缅因路球场听到这首歌声,仍能感受到那种摄人魂魄的巨大冲击力。虽然我不善饮酒,可是这种时候我知道,真正的球迷,在看过畅快人心的比赛,在听到这种音乐时,当有的豪爽气慨。

而真正能感人至深的,往往是悲歌,从这首利物浦队歌之中,我似乎能听到易水河边高渐离击筑高歌的哀壮,十数年前,那些前往谢菲尔德,到希尔斯堡球场为“红军”助威的男儿们,何不是如此慷慨高歌,他们唱出了易水之寒,可他们没有想到,这东去的路途,也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2003年4月15日,我赶到安菲尔德球场,在一个非比赛日进入了这块利物浦球迷的圣地。

每年没有比赛的日子里,只有这一天,所有人都可以随意进入安菲尔德,因为这是希尔斯堡惨案的祭日。春天的阳光闲散地洒落在安菲尔德,阳光下的球场里,鲜花和丝带堆积成山,每年这一天,都会有数以千计的利物浦球迷,到这里来献花和默哀,哀悼96个葬身希尔斯堡球场的亡灵。他们因为利物浦而生,他们因为利物浦而死。足球高于生死,香克利的名言成了一句语。

在安菲尔德的正门门梁上,便写有这句话“你永远不会独行”�You Will Never Walk Alone 。此时此景,抬头看看这句话,其凄恻悲壮,实在催人泪下。我想那些天上的利物浦球迷们,想必也是高唱着这首歌潇洒上路的,他们永远不会孤单,因为他们心中永远都有足球,永远都有自己的俱乐部。

2002年11月,欧洲联盟杯赛。两支在冠军杯小组赛中失意的英国球队相遇,利物浦对凯尔特人。

离比赛开始还有半小时,作客的利物浦球迷突然感到了一种奇怪的震撼。凯尔特人公园里响彻着《你永远不会独行》的歌声,全场凯尔特人球迷竟在高唱这首利物浦队歌!

这是对兄弟最崇高的致敬,这是对足球最伟大的礼赞。凯尔特人和利物浦,有着宗教血脉关系:凯尔特人是爱尔兰天主教徒俱乐部,利物浦是一个爱尔兰移民城市,利物浦球迷当中爱尔兰天主教徒也极多;两个俱乐部历史上交往就极多,1977年利物浦首夺欧洲冠军杯后,头号射手凯文·基冈加盟德国门兴格拉德巴赫俱乐部,利物浦于是从凯尔特人俱乐部买来达格利什,这成为了利物浦俱乐部历史上最成功的一笔交易,达格利什帮助利物浦成为了欧洲之王,这笔交易,也成为了两大俱乐部之间结盟式的交易。

这个夜晚,在凯尔特人公园球场,两支球队的球迷都高唱着《你永远不会独行》,英国足球的血脉相连,在歌声中都能找到凭据。也正是因为两个俱乐部至今如此密切的关系,当下半场不明俱乐部历史的利物浦塞内加尔前锋迪乌夫对凯尔特人球迷做出污辱性手势时,他遭到了双方球迷的严厉谴责。

从这个小插曲里,就能看出几分英国球迷对外援总抱着猜疑心理的原因。你可以是一个才华横溢的足球明星,你可以是一个坐拥干金、身价百万的热门人物,可是你的足球掌故,未必能比上那个街边提篮叫卖的小贩。百余年来的足球文化,渗透到了每个球迷的日常起居之中。

所以李铁代表埃弗顿首场比赛时,不到5分钟就凶狠地将托特纳姆热刺中场雷德克纳普铲倒,为他赢得了埃弗顿球迷的极大好评——李铁是无意识的,可埃弗顿球迷永远不会忘记,雷德克纳普曾经是利物浦队队长。

《你永远不会独行》并不是一首专门为利物浦足球俱乐部写就的队歌。英国足球俱乐部的队歌,和意大利各俱乐部队歌不同,大多都是已经传唱四方的名歌。这首歌诞生于1945年,本来是一出音乐剧的插曲,奥斯卡·哈姆斯特恩作词,理查德·罗杰斯作曲。“猫王”翻唱这首歌,是因为他听过前辈歌王弗兰克·辛纳屈的演唱版本,不过在“猫王”翻唱时,它还没有成为利物浦的队歌。

1963年8月,一个已经在英国乐坛小有名气的利物浦人杰里·马斯登听到了这首歌,他和乐队鼓手开始改变这首歌,觉得原歌虽然节奏舒缓,“却特别能够打动人心”,于是开始试唱此歌,没想到效果极好。经过“Gerry和带头人”乐队演绎后的版本,融入了强烈的节奏感、连贯的旋律和饱含深情的歌词,尤其是经过马斯登富有磁性的嗓音的演绎,这首长度仅仅为2分39秒的简短朴素的歌曲,瞬间成为一首琅琅上口的华美乐章。

与此同时,在1963-1964赛季的安菲尔德,香克利构筑的铁军正进入黄金时代,球场DJ斯图尔特·巴特曼总会在比赛前播放一些流行金曲,提前入场的观众就伴随着这些熟悉的旋律集体歌唱。当《你永远不会独行》这首歌在1963年10月公开发行以后,第二周窜升到排行榜第7的位置,从这时候开始,这首歌就逐渐被安菲尔德球场的球迷们所接受。当年10月31日,这首歌升至排行榜头名,《你永远不会独行》单曲唱片发行量达到80万张,霸占榜首的位置长达4周。

虽然安菲尔德播放的流行金曲仍有变化,可在利物浦球迷的心中,《你永远不会独行》已经开始扎根生长。一个利物浦老球迷回忆起当时的盛况:“在球场内每个人都伴随着这首歌的旋律齐声高唱,我本人也买了一张唱片。在11月1日的时候,我们在球队走出球员通道奔向球场上的时候自发地唱起了《你永远不会独行》,这让现场的气氛非比寻常。一旦这首歌有几分钟没有响起,人们就会说‘我们的歌呢?’于是这首百唱不厌的歌声就没完没了地在安菲尔德的上空此起彼伏。”仅仅几周内,在开球前播放这首歌并由全场球迷齐唱就成为惯例了。

40年过去了,这首歌的魅力经久不衰,每次都会在球员们走出球员通道奔向球场上的时候准时响起。每当这个时候,全场的红军球迷就会庄严地站在看台上专注地高唱这首队歌,而此时的看台早已变成一片红色的海洋。无论场上红军是领先、落后还是平局,无论比赛是刚刚开始还是临近结束,这首脍炙人口的歌曲总是回荡在球场的每一个角落。

对于其他俱乐部的球迷来说,似乎很难理解一首歌会有如此多的特殊意义。在利物浦统治英格兰并且君临欧洲的光辉时刻,这首歌是球迷展示内心自豪感的最佳渠道,在海塞尔惨案和希尔斯堡惨案后的黑暗岁月里,这首歌也给那些受伤的心灵提供了最好的抚慰,这首歌也成了利物浦球迷之间互相问候的一种方式,深深地和利物浦俱乐部的历史和文化融为一体,成为俱乐部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撇开《你永远不会独行》旋律不谈,歌词便是它获得球迷偏爱的重要原因:和其他球迷一道联合起来,“在风雨中”对你所钟爱的球队矢志不渝地支持,并且时刻保持乐观的态度。从另一层意义上说,这首歌也确实对球员有所帮助。

卡拉格汉在50年代加盟利物浦,他是贯穿整个六七十年代的一位声名显赫的中场球星,他创下了先后为利物浦俱乐部出场843次的出场纪录。在他的记忆中,《你永远不会独行》这首歌,总能让场上球员们脑后的头发都竖立起来,听到这首歌出场的时候,确实会对球员的自信心的提高大有帮助。球迷们总是支持球队,这首歌让球场氛围妙不可言。

球员出场时,他们总要在一块写着“这是安菲尔德”(This is Anfield)的标志下经过,这个标志之所以被放置在这里,完全是香克利的主意,香克利认为:“这个标志可以提醒主场的球员们他们是在为谁踢球,同时也会给客队球员一个警示作用,从心理上威慑他们,这里是安菲尔德,你们是在和利物浦对阵。”从这种意义上说,《你永远不会独行》这首歌和这个标志所起到的作用可谓是异曲同工。

卡拉格汉回忆说:“这首歌是可以让对手感到他们在经历一段难熬的时期,安菲尔德球场是一个不怒自威的地方,当然,我们作客古迪逊公园或者老特拉福德时,能够听到本方球迷高唱《你永远不会独行》让球员有一种家的感觉,在客场比赛中尤其如此,那样球员们会感到似乎我们是回到了安菲尔德。”

歌者马斯登从小就是铁杆的利物浦球迷,当他的歌声在安菲尔德经久不息的时候,他感到无比的欣慰和自豪:“我总是喜欢到安菲尔德和球迷们一起高唱这首歌的感觉,让我吃惊的是,球迷们对这首歌可以说是情有独钟。至今我依然坚持到安菲尔德唱这首歌,每当旋律响起的时候,我身上都会因为承载了如此的荣耀而起鸡皮疙瘩。”

这首歌给马斯登留下了很多美好的记忆,在众多的美好记忆中,他的乐队组合在美国巡回演出时,出现在美国的一档名为“埃德·沙利文秀”的节目中的时刻让他记忆犹新。当时利物浦俱乐部的球员们恰巧也在纽约,当马斯登告诉节目主持人沙利文“世界上最好的足球俱乐部”也在纽约时,沙利文特地邀请了利物浦所有的教练和球员到节目中作客。在节目中,所有的利物浦球员们都走到台上和马斯登的乐队一起演唱了首《你永远不会独行》,当时通过电视观看这档节目的观众超过6000万人。当马斯登1965年结婚时,他和妻子没有选择旅行度蜜月,而是选择了到安菲尔德球场去,全场数万名观众一起低声吟唱《你永远不会独行》为这对新人祝福。在比赛结束后,香克利对马斯登说:“小伙子,我非常高兴你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香克利这位传奇般的主教练接下来说的话让人至今回味无穷,“你是利物浦的灵感源泉,我带给人们一支球队,而你带给他们一支歌。”这是一位功勋教练对一位歌手最崇高的褒奖,马斯登当时感觉到自己获得了全世界的认同。

马斯登说:“后来我在香克利的追悼会上演唱了这首歌,追悼会是在利物浦大教堂举行的,上帝保佑他。那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荣耀。”

并不是所有的记忆都是美好的,1985年5月11日,布拉德福德市球场的看台失火,57名球迷丧生。马斯登和许多名人一起,把《你永远不会独行》这首歌重新录制了一遍,希望用新唱片的收入帮助受害者家庭度过难关。这首歌在6月1日再次攀升到金曲榜的首位,由此马斯登创造了一项记录——英格兰历史上第一位演唱同一首歌而先后两次登上金曲榜首位的歌星。

4年后,在1989年温布利大球场举行的足总杯决赛中,利物浦遭遇同城球队埃弗顿,为纪念在希尔斯堡惨案中遇难的96名利物浦球迷,马斯登再次演唱了这首《你永远不会独行》。他事后回忆说:“那是我一生中最难过的时刻之一,当时我把歌曲演唱得非常深情,我整个人都完全沉浸到这种巨大的悲痛中去了。就连埃弗顿球迷也禁不住一起唱了起来,上帝保佑他们。”

这首歌对马斯登来说相当成功,但他觉得这首歌一直会是安菲尔德比赛日必不可少的程序吗?利物浦有迁离安菲尔德,到附近的斯坦利公园修建一个更大新球场的计划,如果新球场建成后,这首歌还会像今天这样广为传唱吗?马斯登说:“这个问题不应该由我来回答,利物浦球迷才有权给出答案。我只不过是把这首歌唱了出来,但是是他们把这首歌变成了自己的歌。我觉得这首歌是不可替代的,这首歌伴随着利物浦这么多年让我感到非常骄傲,我觉得这首歌已经超越了一首普通意义上的歌,对利物浦球迷来说意味着许多回忆。”

卡拉格汉同意歌者的说法:“这首歌是利物浦俱乐部的一个缩影,歌词表达了球迷和俱乐部休戚与共的决心,我们将永远和俱乐部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改变我们对利物浦的支持。当我随同利物浦征战欧洲的时候,我总是高唱这首歌,即使是在俄罗斯,当地球迷也知道这是利物浦的队歌,这一点让我无比自豪。我觉得俱乐部不会做出更换队歌的决定,这是利物浦球迷自己选择的歌,我觉得他们不会再接受别的歌曲了。”

直到七十年代,《你永远不会独行》仅仅是利物浦球迷的歌曲,很少有其他球队的球迷会在球场上齐唱这首歌。但是这种情况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利物浦和凯尔特人两队球迷合唱起这首经典歌曲,便是2002年欧洲赛季的一大盛景。

没有人能够具体说出,究竟凯尔特人球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演唱这首歌的。一些球迷认为是受原音乐剧插曲的影响,因为那个名为《喧闹酒会》的音乐剧本身影响力就巨大。还有一些球迷则认为,是在凯尔特人和利物浦在1966年欧洲优胜者杯相遇时,凯尔特人球迷受到利物浦球迷影响而选择这首歌的,并且在1969年凯尔特人和AC米兰在欧洲比赛中相遇的时候,凯尔特人球迷将这首歌确定为球队经典歌曲。

无论如何,利物浦球迷声称是他们首先将这首歌定为队歌是勿庸置疑的。当事人卡拉格汉就回忆说:“1966年我随利物浦客场格拉斯哥挑战凯尔特人时,场上的气氛非常热烈,但他们的球迷没有演唱《你永远不会独行》。”事实真相或许已经不可考,可这首歌在世界范围内深入人心却是事实。

利物浦和凯尔特人不是仅有的把《你永远不会独行》这首歌当作经典的球队。在荷兰,这首歌在阿贾克斯、费耶诺德、涅梅根、海伦芬以及特温特俱乐部球迷中也非常流行。2000年在特温特俱乐部附近的一家工厂爆炸事故中有20人丧生,于是在接下来的荷兰甲级联赛中,《你永远不会独行》就响起在特温特的主场上空。在比利时,布鲁日和安特卫普都用弗莱芒语演唱这首歌。在德国的沙尔克04和圣保利,在意大利的AC米兰和罗马,在奥地利的维也纳快速和瑞士的鲁瑟恩,球迷也都在比赛开始前演唱这首歌。即使是在远东的日本,东京的球迷也用日语演唱这首歌。

最让人吃惊的是,当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前南斯拉夫解体的时候,萨格勒布迪纳莫俱乐部更名为克罗地亚萨格勒布的时候,愤怒的球迷拿起武器抗争,而当地政府甚至禁止出售《你永远不会独行》的任何形式的拷贝,因为当地球迷已经用这首歌曲的曲调,伴着他们改编过的《我热爱迪纳莫》的歌词,作球迷心中战斗的歌曲。最终这家俱乐部的名字不得不改回原名,仍叫萨格勒布迪纳莫。

也许利物浦会离开安菲尔德,《你永远不会独行》将永久流传下去;也许利物浦球迷会淡忘这首老歌,但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肯定会有人或许用英文,或许用当地的语言,高唱着这首悲壮的战歌。

聆听过这首歌的人,都不能不被其悲壮所感动,知道这首战歌背后的故事,更容易为之垂泪。人生总有些凄苦,越是年岁增长,越会有这种消极的感受,可在凄苦之中,仍能昂首前进,则是不屈的人性。倘或风雨之中,你昂首前进,还能知道你永远不会独行,那么再大的凄风苦雨,也不过是金色天空之前的一层过雾了,只要你心中还有希望……

阿诺德·奥尔巴赫的人物评价

1956年,奥尔巴赫说:“我们马上就要有一个人来改变一切了。”

在此之前,他已经拥有了罗斯库托夫、沙曼、库西、拉姆西等球员。1956年夏天,他选中了汤姆·海因索恩和KC琼斯。而受他嘱托、寻找伟大中锋的莱因哈特给出了一个答案:一个206公分高、进攻能力极不完善的家伙。而明尼阿波利斯湖人队正在争取他。

奥尔巴赫果决的——就像此后几十年他反复做的一样——运用手腕得到了这个年轻的中锋。他那时也许并不知道这会在多大程度上影响时代的走向。而我们在多年以后的历史年表上记下这个名字,比尔·拉塞尔,凯尔特人队6号。

“我们马上就要有一个人来改变这一切了。”

这是库西的回忆。他说他看到了一个高大、黝黑、结实犹如山峰的巨人。这个人像一只大蜘蛛一样紧跟着每一个切入者,在对方投篮时把球盖下来——他经常在比赛里的前5分钟盖掉3个投篮。而2006年NBA的盖帽王每场比赛也是这个数字——然后球落在库西的手里。“接下来,就是著名的波士顿快攻。”

而奥尔巴赫如是评价拉塞尔:

“他很特别,因为他反应奇快,而且聪明;他不会被人连续骗过两次。他还有完美的长臂,他热爱防守。和那些爱得分的大个子们完全相反;拉塞尔更喜欢队友去投篮。”

比尔·拉塞尔在他的职业生涯场均22.5个篮板,而他的每次盖帽和篮板便是凯尔特人快攻的第一刀。奥尔巴赫在这个年轻人到队的第一天便告诉他,安心防守和抓篮板,他的得分数据不会影响到他签合同时的工资数额。从那一天开始,拉塞尔成为了另一个奥尔巴赫——一个骄傲的、凶狠的、除了胜利之外对其他任何事都不关心的机器。

胡比·布朗——如今已年过七十的前灰熊主教练——说:

“拉塞尔作为伟大的后盾,奥尔巴赫可以打出他所喜爱的比赛---快攻,防守。他们的比赛组织有序,你知道,保持优秀的表现有多么困难,所以我感觉奥尔巴赫有激发每个球员潜力的能力---他知道如何驱动他的球员,让他们对球队有所帮助。而且看起来这种能力随着一批批球员的变更而不断流传下来。

这是宿命的相逢。如果没有彼此,奥尔巴赫和拉塞尔可能都无法如今天般名垂后世。1956-57季的冬天,拉塞尔加入球队,凯尔特人队成为了一个恐怖的怪兽——所有的球队面对着堡垒一般屹立的拉塞尔,被闪电般的沙曼、库西掩袭,被拉姆西、海因索恩等追杀。而奥尔巴赫在场边持续吼叫着,喝令着他的队员们对对方予以毫不留情的残忍打击。

NBA的其他球队一度联名向官方申诉,认为拉塞尔的盖帽属于非法干扰球。当然,奥尔巴赫寸步不让的与他们论争,然后毫无悬念的获得了胜利。他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规则。他能带着规则手册,拍在联盟官员的面前,用一通雷鸣般的怒吼来给他们上课,把他们训得像胆怯的小学生。

1957年夏天,凯尔特人队杀入总决赛,对上了鹰队。而奥尔巴赫对上了秃鹫汉纳姆。拉塞尔对上了11年10度NBA第一阵容的史上最强前锋之一佩蒂。比赛战到第七场,凯尔特人队在波士顿花园依靠拉塞尔的19分32个篮板和海因索恩的37分23个篮板,125比123险胜了鹰队,拿到了他们队史上的第一个总冠军。奥尔巴赫的预言实现了。这些年轻人在更衣室里狂洒香槟,庆祝他们第一次登上颠峰。

而他们都没料到——我猜想奥尔巴赫也没有料到——这仅仅是波士顿花园魔咒的开始。 1957-58赛季,汉纳姆的鹰队夺回了总冠军。但秃鹫教练随即痛心疾首的发现,NBA进入了历史上最癫狂、最荒诞、最匪夷所思的一段时间。

在那个灰暗、破旧的波士顿花园的地板上,年复一年奔跑着拉塞尔和他的凯尔特人们。有人离开了。1961年,总决赛,沙曼对上了湖人的44号,未来的湖人教父,NBA商标的运球剪影杰里·韦斯特。他拿下了自己的第4个冠军戒指,没有给韦斯特、罗伯特森、格里尔们打败他的机会,作为那个时代最冷静的射手离开赛场。1963年,总决赛第六场,凯尔特人112比109领先湖人,拉鲁索、韦斯特、贝勒们满场追袭,库西俯下身体,用他令世界称羡的姿态,用奈史密斯规定过的合法运球动作,不断拍打着皮球,在硬木地板上穿梭,逃脱无数抢断的魔爪,让凯尔特人取下他们连续第5个总冠军。在这些人来人往的浪潮中,唯一不变的是奥尔巴赫的怒吼、对裁判的絮叨,以及那每逢胜利便点燃的雪茄——那几乎成为了他的一种仪式。

凯尔特人像一发不可收拾的机器,像闯进瓷器店的野牛,像蓬勃生长无法抑制的食人植物,像刹车失灵的火车。波士顿花园常年空着5000座位,而在座的8000人,则观看到了不可思议到了荒诞地步的一切。奥尔巴赫带着他的队员们坐着火车满美国的奔驰去追逐胜利,每年夏天就像守纪的学生一样准时出现在总决赛赛场,然后以令人厌倦的程序击败对手。“有一次,我们差点把那该死的雪茄掐灭了。”湖人队的某位主教练说。“我恨不能把那雪茄烟塞进那家伙的嗓子眼里。”另一位失败的教练说。“我愿意用我所有的得分来换取这最后一投。” 1962年总决赛第七场错失最后制胜球的湖人队员塞维说。这样的语录你可以列三天三夜。在NBA的其他人眼里,奥尔巴赫是魔鬼,是邪恶的化身。他就像一个科学怪人一样复制着胜利和冠军。从1959年夏天开始,连续8年。

波士顿人甚至没有理解他们身旁经历的奇迹,凯尔特人队寂寞的征服着一切。奥尔巴赫不讲情面、不讲道理、几近贪婪的吞噬着他的对手们。拉塞尔、琼斯、海因索恩们像机器的零件,各司其职年复一年的蹂躏着对手们。他们传递、协作、防守、投射、控制篮板、投中关键球,夺冠,倒香槟。他们除了胜利外什么都不想。他们人人都成为了奥尔巴赫。

我知道以下的记录会让你感觉腻味——但还是看一看吧。因为NBA的球员们在这样单调的过程中,度过了8年——8年,甚至是许多球员的整个职业生涯。

1959年,凯尔特人4比0复仇,击败鹰队夺冠。1960年,又是鹰队。拉塞尔在总决赛第七场独得22分35个篮板,蝉联总冠军。1961年,凯尔特人和鹰队连续第五次会面总决赛,4比1解决战斗。1962年,对手换了。湖人队站到了凯尔特人的对面,并在总决赛一度3比2领先。但凯尔特人单调的继续着胜利,第七场通过加时赛110比107击败湖人夺冠。1963年,凯尔特人4比2解决湖人,连续第5个冠军后,奥尔巴赫已经成为全美国的公敌,招致了所有对手以及球迷的仇恨。然而,1964年,他继续扼杀着悬念,4比1解决了鹰队,连续第6冠。以至于人们开始讨论凯尔特人队是否将永远夺冠下去。1965年,凯尔特人险些败北。东部决赛对费城的比赛中,史上最伟大中锋拉塞尔对上张伯伦。第七场最后5秒钟,凯尔特人以110比109领先,而张伯伦趁拉塞尔失误截获皮球。此时,年轻的替补白人后卫哈夫利切克闪电般出手断球,保证了凯尔特人的胜利,这一断也成为史上独一无二的经典断球。稍后的总决赛,奥尔巴赫没有让意外发生,4比1解决了湖人。1966年,凯尔特人队开始疲倦。奥尔巴赫在季后赛来临之前宣布,他在本季结束后将辞去主教练职务,专心球队管理,而继任者拉塞尔会成为美国各大体育联盟里第一个黑人主教练。士气昂扬的凯尔特人队在总决赛再逢湖人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第七场,凯尔特人队以95比93险胜,连续第八个冠军

八连冠的王朝之师是一支怎样的球队?翻开记录本,我们能看到许多匪夷所思的数字。60年代是一个怎样的年代?埃尔金·贝勒在1962年总决赛里一场拿到61分,张伯伦在1962年3月2日对纽约时拿到100分,在那个赛季平均每场得50.4分。奥斯卡·罗伯逊在同一季场均30.8分12.5个篮板以及11.4个助攻的赛季三双记录。埃尔金·贝勒和杰瑞·韦斯特每个赛季的每场合力为湖人贡献平均接近60的得分。而凯尔特人队,甚至都很少有场均得分达到25的人。奥尔巴赫不允许他的队伍里有自私的现象,不允许任何独断专行——他自己除外。

时至今日,人们会回想起凯尔特人王朝的那些冠军成员——善于打板投篮的萨姆·琼斯,力扛联盟里任何一个前锋的汤姆·海因索恩,8届助攻王鲍勃·库西,神射手比尔·沙曼,5届联盟MVP比尔·拉塞尔,史上最佳的第六人哈夫利切克。这些人都已踏入名人堂,并在NBA 50周年之际被选入NBA最伟大的50名球员之列。有人说是他们成就了奥尔巴赫。但实际上,这些球员并非天资卓绝。奥尔巴赫的眼光精准独到,绝不会偏漏。他选择球员的标准并非这个人能得多少分,能做多少漂亮的动作。奥尔巴赫需要渴望胜利、愿意为了胜利牺牲一切的人。然后,他就让他选择的这些球员身陷地狱。即使是比尔·拉塞尔这样的巨星,一旦需要也会遭到这个矮老头毫不留情的斥责。就是在奥尔巴赫近于神经质的捏合和淬炼之中,凯尔特人队低调而乏味的年复一年摘取冠军。

约翰·哈夫利切克回忆起他第一次去到凯尔特人队的球馆训练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而当时已经满手戒指的比尔·拉塞尔,NBA史上最伟大的中锋之一,走过来拍着他这个新人的肩与他交谈,并且约定训练结束后陪他一起去买辆汽车。在经历那次神鬼莫测的断球后,哈夫利切克作为凯尔特人的第六人为人们所知。这被一些人称颂,认为哈夫利切克是第一个也是最好的第六人。他是奥尔巴赫第六人战术的第一个完成品。但在另一些历史资料里,人们则被告知:奥尔巴赫没有发明第六人的打法。他仅仅是不知疲倦的向媒体记者——那些只知道鼓吹库西、沙曼这类白人球星的家伙们——宣传拉塞尔这样的黑人巨星,宣传拉姆西这样的第六人,宣传凯尔特人队所有的球员。久而久之,凯尔特人队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感觉到冷落和偏颇。他们意识到自己是团队的一部分,并且深深为自己的冠军成员身份而骄傲。

而在其他人眼里,奥尔巴赫就不是那么可亲可敬了。一个有趣的事实,至高无上的他,只在1965年当选过一次NBA的年度教练。论他与NBA官方的唇枪舌剑,利用媒体推波助澜打心理战的能力,现在的小牛老板库班与他一比简直就是小学生。在教导一些新入行的教练时,他又直言不讳的训诫说,要尽量的站得靠近技术台,要尽量大声的对裁判发出不满的声音,最大程度的影响裁判。由于他的胜利、顽固、粗暴和桀骜不逊,所有败在他脚下的人都渴望着击败他。然而,一年过去,两年过去,三年过去,八年过去。波士顿花园的冠军旗帜一面连着一面高高挂起。每当有人来到花园比赛,抬起头就能看到那些冠军的象征——那是至高无上、屡屡征服世界的战利品,也是所有那个时代的强者们灰溜溜败北的刺眼伤疤。

1966年夏天,奥尔巴赫在8连冠的典礼上信守诺言,将主教练的位置让给了比尔·拉塞尔,而他自己改任凯尔特人队的总经理,开始退居幕后。从50年代中期覆盖NBA的巨大阴影转过身来,悄然离开。就像一个老去的帝王交出了权杖,而俯跪的人们,只听到他的足音,孤独的响遍甬道,通向黑暗的幕后。 奥尔巴赫离开的那一年,继任者拉塞尔并没有能够延续王朝的光荣。曾经多次败在奥尔巴赫手下的前鹰队主教练汉纳姆去到了费城,执教张伯伦、康宁汉和格利尔们。张伯伦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之前可以赛季场均得50分的他在1966-1967季场均得分只有24分。但在张伯伦向拉塞尔转型的这一年,76人队打出68胜的空前战绩,并最终在东部决赛里击败了那十年来不可一世的魔兽,总决赛击败勇士后问鼎冠军。60年代的第7年,冠军终于不是凯尔特人队了。

“他们打的正是过去十年我们打的那种篮球。”凯尔特人队的KC琼斯如是说。

奥尔巴赫的离开与凯尔特人的失败似乎有着某种必然,而被奥尔巴赫的铁腕统治了十年的NBA各队感觉阴霾散去,那笼罩着他们的凯尔特人巨树似乎枝散叶落。1967年秋天开始,在美国的各个球馆里,球迷们对着拉塞尔和偶尔随队出征的奥尔巴赫——那曾令他们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家伙——高唱:“波士顿完啦,波士顿完啦,王朝已被灭亡。”

然而,1968年的春天,整个美国发现他们空欢喜了一场。帝王的远去不过是假象。那个老头隐身在黑暗之中,垂帘听政,继续操纵着那支由他一手打造的怪兽球队,面无表情而又不可阻挡的逼近王座。

整个NBA在1967年的心情,就像经历一次漫长的洪灾之后看到了晴天。然而,在1968年,他们发现黑云重新布满了天空。凯尔特人队用12年内第10个总冠军告诉人们76人的奇迹不过是意外。然后,1969年,老迈的凯尔特人队,被仇恨的凯尔特人队,奥尔巴赫的阴影覆盖的凯尔特人队,用一种最典型的奥尔巴赫方式——总决赛,对湖人,第七场,108比106,解决。13年内第11个总冠军,结束了60年代。

1969年,横贯王朝历程的拉塞尔在夺冠后退役,而奥尔巴赫则在总经理的位置上,继续吞吐他的雪茄,并且用他敏锐的目光发现球员、编织球队。在混乱的70年代,没有哪支队伍卫冕的70年代,凯尔特人队依靠着奥尔巴赫提拔的考文斯和长期培养的哈夫利切克,又拿到了两个总冠军。

当然,仅仅如此便不是奥尔巴赫的手笔了。

1979年,63岁的老头找到了他需要的王子,以继承他当初一手创制的光荣。他,奥尔巴赫,NBA史上第一个用全黑人首发的反种族歧视者,在1979年的选秀大会上,以第6位选了一个在印第安纳大学打了4年球的,既跑不快又跳不高的白人。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他只看过这家伙的一场球。

这个叫做拉里·伯德的白人在他退役时被认为是NBA史上最伟大的前锋,而奥尔巴赫的慧眼则令1979年手握2、3、4、5位选秀权的球队们追悔莫及——唯一的例外,那年状元是湖人队选中的魔术师——在他入队第一年他就成为了当季的第一阵容成员。再次出现这种事是在17年后,马刺的蒂姆·邓肯上演了类似的例子。与邓肯一样,伯德在入行的第二年就带领球队获得了总冠军。

1980年6月9日,奥尔巴赫又一次——三十多年里他已经做了多少次类似的狡猾勾当——做了一桩可怕的交易,这甚至为他赢得了一个“强盗”的美名。他用该赛季的第1和第13号选秀权从金州勇士换来第3号选秀权和罗伯特·帕里什,而后在第3顺位点中明尼苏达大学的前锋凯文·麦克海尔。从这一刻开始,凯尔特人80年代的三驾马车就聚在了一起。奥尔巴赫在一笔交易和一次选秀中,就决定了凯尔特人此后十年的辉煌,以及湖人队、76人队、活塞队煎熬的命运。 在雨果《悲惨世界》的《滑铁卢》卷里,拿破仑的骑兵冲向圣约翰山的英国人。当时威灵顿与拿破仑都已经接近灯尽油枯,而优势在法国人那里。然而,骑兵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深沟,措手不及的法国骑兵集体掉入沟壑。这使拿破仑的攻击受挫。而就在此不久之后,普鲁士人的援军出现在地平线上。

许多时候,扭转战局和情势的不是风头转向的那一刻。一匹骏马在受伤后持续奔跑,最后无法支撑的倒下。命运早在他受伤时即已注定。某一个不测,某一个厄运的出现,会成为命途不为人知的转捩点。

1986年,奥尔巴赫企图为伯德领衔的凯尔特人队继续添砖加瓦。他巧妙的取到了一个榜眼选秀机会,并选到了——我们必须相信他的眼光——一个天才球员,比阿斯。就在中选的几小时后,这个天才,这个被幻想为未来天王巨星的孩子,这个本应为凯尔特人未来王朝博取荣誉的人物,死于可卡因中毒。

没有什么比这种事更打击一个年近古稀老人的心绪了。

伯德和麦克海尔在90年代初退役,帕里什辗转各队,1997年43岁时在新的王朝公牛结束职业生涯。而年过70的奥尔巴赫在比阿斯死后,终于开始像一个老人了。1993年,另一个厄运到来,凯尔特人队的队长刘易斯在训练中猝死。

接着,就是波士顿花园的搬迁,以及凯尔特人队的沦落——那时,奥尔巴赫已经离开。

“我没有工作的动力了。”他说。 1997年,80岁的奥尔巴赫参加了NBA50周年活动,NBA50周年50大伟大球员里,有8个是凯尔特人队的——理所当然是他的弟子。但那远不是全部。

1961年总决赛,沙曼对上湖人队的韦斯特。十年后,沙曼成为了湖人队主教练,并且带领张伯伦、韦斯特这些凯尔特人队的手下败将,打出了69胜的成绩,使湖人队取得搬到洛杉矶以后第一个总冠军——听上去有些讽刺,带领湖人夺冠的居然是一个屡次击败他们的人。

1969年总决赛第七场,凯尔特人队依靠后卫唐·尼尔森的一个中投击败湖人,夺下13年内第11个总冠军。而唐·尼尔森如今已经是NBA史上最伟大的教练之一。和奥尔巴赫一样,这个老头激进、昂扬、好胜,永不停步。

1993年与公牛决战于总决赛的太阳队主教练韦斯特法尔是凯尔特人队出身;1995年身为狼队总经理第5位选中加内特使狼队腾飞的总经理麦克海尔是凯尔特人队80年代功勋前锋;1996-97季带领黄蜂队打出队史最好成绩差点当了年度教练的戴夫·考文斯是奥尔巴赫钦点来代替拉塞尔的70年代凯尔特人栋梁;4度问鼎总冠军的教练KC琼斯是奥尔巴赫的第一代弟子;拉里·伯德1997-98季首度当主教练便拿下了当年最佳教练头衔……

奥尔巴赫的影子布满了联盟。在他退出NBA这个舞台十多年后,你依然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从东海岸到西海岸,他的弟子效仿着他,效仿着某些凯尔特人精神。某些顽固的不被岁月改变的东西,在无声无息的流传。 2006年10月最后一个周六,这个老头永远熄灭了他的雪茄。与整整四十年前,1966年的夏天,他那光辉的引退不同,这一次,这个庞大的阴影,邪恶的帝王,黑暗的老头,是真的如四十年前畏惧他、诅咒他的人们所言,离开了这已被他征服与厌倦了的世界。

传说海森堡提出不确定性原理时,曾经为自己设了一个墓志铭。“他躺在此处的某个地方”。借用这个格式,雷德·奥尔巴赫,红衣主教,雪茄教练,老怪物。无论你怎么称呼他,对他而言,也许最适合的祭奠是将墓碑立在波士顿花园,立在16面冠军旗帜下。在墓碑上书写“他躺在花园的某个地方”。或者,套用被他击败过无数次的湖人主教练的名言:“我恨不能把那雪茄塞进他喉咙里。”

1994年,湖人与凯尔特人,这两支NBA总决赛史上最常见的佳客在为挂了16面冠军旗帜的波士顿花园进行了最后一战。然后,凯尔特人队搬去了北岸银行球馆。想象一只戴满戒指的手悄然关上了门,挥别了过去的盛世华年。彼时的雷德·奥尔巴赫笼罩在雪茄的烟雾之中,生活在波士顿凯尔特人那些令人恐惧的录像带里,生活在NBA专家们孜孜不倦书写的传记里。在马路上溜达时,没有人会知道从他们身边擦过的这个175公分高的老头,是遍布美国的、各类大幅宣传海报所标榜的,世界上最好篮球联盟的历史上,最为可怕的统治者。

11月1日,NBA的2006-07季开始的那一天,奥尔巴赫在华盛顿下葬。那些帝王级的巨星们——鲍勃·库西、比尔·拉塞尔、凯文·麦克海尔——看着这个对他们吼叫了一生的老人埋入黑暗的大地。为他送葬的有大约150人——很符合他的生涯。你要知道,在他带领波士顿不知疲倦年复一年拿下冠军时,波士顿花园都几乎没有坐满过。

很多人会遗忘奥尔巴赫在华盛顿的一切。1946年,这个俄罗斯移民的后裔年满29岁,他周围的世界经历了一战——那时他在襁褓中——大萧条和二战。那是一个五光十色、旋转、梦想破灭而又重建、迷惘的一代开始变老的年份,欧洲还是废墟,而美国人经历了战争,开始希望找些乐子。那时的NBA还是一个没有24秒限时、三秒区狭窄、全白人运动员、没有三分球、法尔克斯以场均30%的命中率和不足24分的场均得分拿到得分王的篮球联盟。

而奥尔巴赫就是这样开始的。他领着华盛顿国会队开始了执教生涯。那时的他已经显露出后来波士顿传奇的一部分性格——一个犹太人对金钱的敏感,精力充沛,性格粗暴,现实主义。华盛顿国会队是一支强队——60年后身在中国的我们当然对此没什么感知——但奥尔巴赫在国会的三年中,华盛顿两次拿到常规赛分区首位,一次常规赛冠军。1948-49季,国会队甚至进入了总决赛。在那里,奥尔巴赫遇到了他一生的夙敌。明尼阿波利斯湖人队依靠着NBA史上第一个超级中锋乔治·麦肯解决了国会队。

我不知道175公分的奥尔巴赫看到208公分的麦肯统治篮球场、蹂躏国会队时的想法。那是奥尔巴赫第一次接近成功的颠峰——即使那时NBA总冠军并不如现在那样有百余个国家的媒体会予以关注——但他被彻底的击败了。一个完美的、泰坦一般的巨人,带领着湖人击败了奥尔巴赫。这像一个意味深长的预言和伏笔。

乔治·麦肯没有等到奥尔巴赫击败他的那一天就退役了。在明尼阿波利斯寒冷的球馆里,那巨大的影子给予了奥尔巴赫某一些指示。湖人队主教练昆德拉是NBA史上第一个名帅。有舆论认为他并不具有才华,仅仅依靠着麦肯、波拉德等名将才能够拿下五个总冠军。但奥尔巴赫对昆德拉的评价是:“许多纸面上强大的球队,他们一无所获。而昆德拉,他使湖人队成为了一支强大的球队,他为此完成了伟大的工作。”

记住这段话的关键词,那是奥尔巴赫为数不多的失败后,给予他对手的褒扬中最重要的部分:球队。24秒

1950年,凯尔特人请来了奥尔巴赫,而33岁的他很不情愿的接受了鲍勃·库西——凯尔特人在一次抽签中失去了一个高中锋,得到了185公分的、以杂耍般的绚丽运球与精美传送著称的白人后卫。奥尔巴赫这样说:“我并不想贬低谁,无论是库西还是其他人。我只关心能力,而鲍勃还没有向我证明他的能力。我绝不会因为他是本地人就做出选择。库西花哨的球风所能带来的观众不会超过12个。真正能不断吸引观众的是一支总能获胜的球队。这也是我的目标……”

这是他一贯的语言风格,简单,直接,独裁甚至粗暴。从这一年开始,在极漫长的岁月里,波士顿花园中就只有这一个独裁者的声音。

1954年夏天,乔治·麦肯退役,湖人王朝结束。也就是在这年秋天,NBA开始实行24秒限时。巨大而缓慢的中锋们受到了限制。奥尔巴赫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点。精于计算的犹太人脑子里先于其他所有人的判断出了未来世界的走向。凯尔特人队拥有两个185公分高的白人后卫,8届助攻王的鲍勃·库西和11年内7次荣膺罚球命中率王的神射手比尔·沙曼:他们的身上浓缩着凯尔特人——毋宁说是奥尔巴赫——的哲学:传递,智慧,投射。

奥尔巴赫比同时代的任何人都了解篮球这项运动——这个175公分高的白人在场边呼啸怒骂,像愤怒的骑士驱驭着他的骏马,而库西、沙曼在他的吼声中闪电般奔向对方的篮筐。库西的存在使凯尔特人获得了观众的青睐,但奥尔巴赫的怒吼又显然会使一些观众反感。而当50年代的观众看到这个教练居然大逆不道的从选秀大会上摘来了黑人运动员,而且喝令这些黑人上场比赛,与白人同场竞技,他们只能瞠目结舌。马丁·路德·金要到1968年才发表《我有一个梦》的反种族歧视宣言,而在十几年前,奥尔巴赫已经在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任用黑人。对这个犹太人而言,也许没有任何事比现实和数字更重要。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肤色之分。他像一个商人,一个棋手,一个将军,一个玩拼图游戏的孩子一样编织着一支球队——那支像昆德拉曾经带领过的所向披靡的湖人队一样,强大的球队。

那是50年代。苏联在筹划载人宇宙飞船,艾森豪威尔继续对欧洲的援助,猫王出了他第一张唱片,海明威作为一战“迷惘的一代”的代表拿下诺贝尔文学奖,美国人开始收看黑白电视机。而奥尔巴赫,这个固执的步入中年的家伙,将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扔在华盛顿,废寝忘食、不知疲倦的筹划着他的王朝大梦。他的狂热能够令球迷、裁判和NBA的官方都感到惊讶。他洞烛先机,身体力行,坚决的相信自己,并且使凯尔特人队成为他意志的一部分。

他只关心胜利,关心胜负表上的数字。

凯尔特人队开始蜕变成一种可怕的植物,他们缄默、坚韧,蓬勃生长,一如他们的球衣一样生生不息。波士顿花园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怪物森林,而奥尔巴赫是那里的魔鬼领袖。他咄咄逼人的呵斥裁判和对手,愤怒的朝那些比他高一个头的职业球员挥舞拳头,吐出脏字,随时鼓励队员,手舞足蹈的指挥着凯尔特人的进攻浪潮。以及,做出胜利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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