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埃德加·德加的作品赏析中学毕业后,德加报考了美术学校,他在意大利学习意大利的艺术,特别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与此同时,他又在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Jean-Sugus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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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德加的作品赏析

埃德加·德加的作品赏析

中学毕业后,德加报考了美术学校,他在意大利学习意大利的艺术,特别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与此同时,他又在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Jean-Suguste Dominique Ingres,1780-1867)的一位得意门生路易·拉莫特(Louis Lamott)的画室里学画。那时的德加临摹了15-16世纪的许多绘画和素描;当他回到巴黎时,他已经是一个学到一手安格尔画派好手法的、功夫很深的素描行家了。这种素描是一种古典主义的素描,是一种在学院里学习的素描(学院派),因此,爱德华·马奈(Edouard Manet,1832-1883)、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Pierre-Auguste Renoir,1841-1919)、保罗·塞尚(Paul Cezanne,1839-1906)在不久后都起来反对这种素描,但德加对它的态度则不同,他非常崇拜古典主义的素描。德加对素描有天生的爱好,他喜欢纤细、连贯而清晰的线条,认为这种线条是高雅风格的保证和达到他所倾慕的那种美的唯一方法。线条成了他的欲望。在线的运用上,他达到了所有安格尔的弟子及其追随者没有一个能够企及的、妙笔生花的地步。

贝利尼一家

但很快,德加锐敏的理智使他觉察到一股新的艺术气流,那就是“现实主义”。但这种理论主张放弃古希腊的美的理想,而代之以朴实、真挚地表现所见的事物。为了接近美的理想而又不脱离现实,德加创作手法就是运用干净的线条和运用明暗的技巧。如果要描绘现实,就必须使手法服从形象的个性化,这就是画肖像画。德加青年时期的肖像画准确地表现了他对素描的信仰、优异的技巧、细腻的感觉的过分的循规蹈矩。

如:油画“贝列里一家”描写的是画家的舅父母和两个表妹。这幅画的画幅之大和主题之复杂,可以使人想见这一任务的份量之重。这是一个写实的场面。但画家在这里未能表现出空间感,极为细腻的素描没有表现出体积感来,和谐而温柔的色彩(天蓝色、白色和黑色)没有达成色调效果,画家是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人物形象的描绘上了。人物似乎并没有摆姿势,但也不能说画家是一下子就抓住了他们。画中表现了贵族家庭文质彬彬的“良好教养”、他们的拘礼守法(画家也是如此)、他们那种绝不轻举妄动的不可一世和目中无人的神气。画家舅母的相貌表现得细腻入微,在画家看来,这就可以代替美了,可是它缺乏生活说服力。所有的人物,正如在德加的心目中一样,主要是唤起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这同整个油画以其卓越的素描而令人肃然起敬一样。这种肃然起敬的感觉是那么强烈,以致没有给艺术感染力留下任何余地。

棉花收购事务所

我们再来欣赏一下德加在1872年新奥尔良之行后创作的“棉花收购事务所”。此画的立意就是描写一幅当代生活场景,是追随马奈和他的现实主义画友以及未来的印象主义①画家所创造的时尚的。这是一部家庭肖像画集,画中的空间和环境陈设都渐次向深处展开,德加从前是未曾这样做过的。在这一类主题的处理上,色彩往往具有重要的意义,可是德加看来是忽视了它;色彩很俗气,譬如墙壁的红色。此外,尽管画中人物画得都很像,但人物的安排完全是偶然的,因此构图非常松散。德加企图像现实主义画家那样画,可是他并不相信现实主义;结果,他强调了这一题材的庸俗性。“棉花收购事务所”标志着德加风格发展上的那个可谓学院派现实主义时期的结束。他在这一时期是做了“形式的俘虏”。但是,在德加的一些草图中,也有一些主题和意境可以证明他在逐渐摆脱这一俘虏地位,这些主题和意境在他的创作的下一个时期得到了发展。

赛马

从1862年起,德加开始对赛马发生兴趣,这给他提供了一些多少总算比较完整的题材。 创作于1877-1880年之间的“赛马”就很容易看出:德加的观察方法已经发生根本的变化。线条只是隐隐约约地显出,没有破坏根据明暗处理安排的色彩关系。色彩形成了统一的整体,在这个整体中,突出骑手身形的调子同显示地平线上的房子的调子同出一辙。从这种视觉形象的统一中,从绘画的“不完整性”中,也就产生了一种使画中所有对象都能自由呼吸的空气感。不错,形体是缺乏立体感的,空间没有表现出来,但这绝不是缺陷,因为这些因素并不影响印象的整体性。前景那个后背被画框截去的人物,是画家的一个不必要的独出心裁。然而,这些骑手却联合并活跃了总体的设色效果,他们上衣的斑杂耀目的黄色、玫瑰色、红色、浅蓝色,同背景上的一片片绿色、蓝灰色和黄灰色,非常和谐。这种效果的达到,是由于德加把人物沉浸在经过渲染的、令人容易呼吸的气氛之中了。可以想象,他是凭记忆而不是在外光下画了这幅画的;但他的记忆所刻画的,并不是抽象的形,而是“形色一体”的具体形象。

等待出场

大家都知道德加是一个以画芭蕾舞女而著称的画家。确实,任何别的题材都未能使他如此着迷,似乎也未能使他创作出他自己的风格来,他希望能画出空间感 ,画出从最意外的角度去看立体形状的印象,因此,他喜欢从芭蕾舞剧中选取题材,而不是从室外场面中选取题材。观看排练时,德加有机会从各个方面看到最富有变化的躯体姿势。从舞台上面向下看时,他能看到少女们在跳舞或休息,而且能研究复杂的短缩和舞台照明在人体造型中的效果。“等待出场”是德加用色粉笔画的速写之一。画中的布局看起来再随便不过了。一些跳舞者,我们只看到她们的腿,另一些只看到她们的躯体。只有一个人物能完全看到,而她的姿势复杂难辨。我们是从上面看到她的,她的头向前低下去,左手抓信踝部,一副有意放松的样子。德加的画里根本没有故事。他之所以对芭蕾舞女演员感兴趣,并非因为她们是漂亮少女。他似乎不关心她们的心情,他以印象主认者观察周围风景那种冷漠客观的态度去观察她们。他关心的是在人体形状上的明暗的相互作用,是他可以用来表现运动或空间的方式。

芭蕾舞剧场的休息室

“芭蕾舞剧场的休息室”是一幅迷人的细密画,构图很好,空间深度展开得也很好。古典主义的互描细致、优美地强调了舞女的全部优美姿态。主要的调子是灰色、灰蓝色、暗黄色。但当我们看够了这幅画之后,我们会觉得它并不是一个大作。

盆浴

德加晚年把主要精力投入了女子裸体的主题。他比谁都更努力于把裸体画从学院派传统的禁锢中解脱出来。他不断研究形体、光线、运动、人体器官及其作用。他企图做一个“人—兽”的肖像画家,但是,他对人体机器及其动作和活力的赞赏是如此之大,以致冷冰冰的理性构想在他的形象中全然消失了。不但如此,这些形象还反映了他的全部热情,有时甚至是他的全部挣扎。

从1880年开始,德加主要是画色粉画。色粉画使他能够用素描方法画色彩,并且在无损于素描的情况下取得丰富的设色效果。“盆浴”是一幅光与形相结合的色粉画杰作。

出浴

十来年以后,德加画了另一幅同一题材的画 “出浴”,这幅画上,粉笔线条涂得没有那么均匀,形体磨得没有那么光滑,而色彩却更丰富、更深厚。看来,裸女就像是出现在五光十色(白色、黄色、蓝色和紫色)的星雨之中似的。由此可见,德加在其创作活动中的后二十年间,不仅取得了他前所未有的丰富的设色效果,而且在创造他所特有的形体,他利用彩点克服了形体的孤立,使形体渗透在色彩的流动之中。

德加!他要是去当一个雕塑家,会比当画家更伟大

【歌剧院的舞蹈学生】

“一幅画作需要来点神秘,

来些模糊感还有一些想象。

如果你总是明确地表达自己,最终只会让人感到无聊。”

---埃德加·德加

的确,如果你看过德加的画作,一定能明白他说这句话的含义。也许会有种困惑:他的作品似乎有别于同时期画家的表现形式。

【德加肖像】

1834年出生于法国一个金融资本家庭的埃德加·德加,曾在巴黎艺术学院学习绘画时,受到安格尔的很大影响。他富于创新的构图、细致的描绘和对动作的透彻表达使他成为17世纪晚期现代艺术的大师之一。在他的一生中触碰过许多不同的作品主题,但是对一般大众而言,大家最熟悉的,莫过于“芭蕾舞”这一题材。

​德加《舞台中央的明星》

纵观整个外国美术史,能把芭蕾舞女画得惟妙惟肖,还因此流芳百世,大概也就是与莫奈同期的法国印象派大师德加能办到!如果说莫奈的睡莲主题是他的标签,那么芭蕾主题便是德加的代名词。

长期在芭蕾剧院停留的经历,使他经常随心所欲地记录、刻画能打动他的每一刻。或许这些瞬间谈不上高雅,也不及传统观念里的美丽,但是在光与色的流动、变幻中,他描绘出的轻歌曼舞的芭蕾舞演员、每一个动作的展现,都能触动观者的内心,引发共鸣。

德加《镜前》

在演绎芭蕾主题作品时,德加不仅用了画作表示其灵魂之所在,同时,他还借用更为具象的雕塑的形式去展现其不同的意义,更加生动的与观者心灵沟通。

《十四岁的小舞者》可以说是德加最经典的名作之一,此作品将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新晋舞蹈者玛丽·凡·格特姆的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栩栩如生。130多年前,德加的这件作品在印象派画展上展出时,引来一片哗然。除了雕塑主题的原因,更多因为他这座雕塑用到了真正的毛发,女孩的芭蕾舞衣和舞鞋。

德加《十四岁的舞者》

一位批评家曾说,这幅作品“把天使和魔鬼,纯洁和污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永恒的主题。”而德加则认为这件作品“能打开一扇大门,倘若有其他人模仿它,再好不过。”在德加去世之后,他的继承人将所有的蜡像翻制成了铜像。如今,德加《十四岁的小舞女》的铜像在全世界各大博物馆如法国奥赛博物馆、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英国泰特现代艺术博物馆等都成为重要的藏品之一。

德加《十四岁的舞者》

如果说在1917年前,世界是德加的,那么1917年后,德加就是属于世界的。1917年德加的去世,似乎宣告着德加的世界结束。而在他去世后,人们在他的工作室中发现了150座蜡塑、黏土雕塑,而这正代表着属于世界的德加时代开启。除了艺术家生前在1881年“第六届印象主义画展”中展出过的《十四岁的小舞者》,德加这些雕塑创作都鲜为人知。

德加《正面左腿第四式》

难以想象的是,生前的德加,似乎对自己的作品永不满足。他不愿出售作品,只想把它们留在身边,能随时找寻更好的方法加以改正。我想,这便是这150座蜡塑、黏土雕塑还未现世的原因。他倾注一生灵魂于作品里,只为给予世人最好的展现。

德加《西班牙舞》

在他所有的雕塑中,除了芭蕾舞女,赛马也是他的雕塑主题之一,抓住马运动中的姿态十分不易,艺术家描绘奔跑的马匹常常四蹄离地,画家们记录的是一种感觉,而不是真正的动作。而德加早期马匹雕塑却表极其完整、被称为静止雕塑的典型之作,使人回忆起古典作品。

德加《良驹勒步》

塑造《良驹勒步》之时,德加抓住了骑乘者和马共同运动的瞬间,骑手强壮而充满张力的身体和他的坐骑融为一体,展现了艺术家对动物运动状态的新探索。

没错,德加要是去当一个雕塑家,会比当画家更伟大。不论是芭蕾主题的柔美,还是赛马的自由,德加留下的每一幅作品都是一个时代的精彩,他一辈子生活在自己的艺术作品里,最终将其变成生命的向往,时代的向往,世界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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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德加——运用线条的色彩画家

Edgar Degas, 1834-1917

The Color Painter Using the Line

埃德加·德加是印象派中将传统精确素描与印象派色彩风格绝妙结合的画家,

被称为“古典的印象主义”。德加自己说他是“运用线条的色彩画家”。

相对于印象派画家颤动、迷离的户外风景,他笔下的画面冷静、理智、忠实地记录他的时代特有的繁华和躁动。

德加用画笔忠实地记录了一个不完美但是真实的世界,同时也留下更多余地让我们用自己的情感尺度评判所看到的。

        埃德加·德加(Edgar Degas,18341917),法国画家、雕塑家,生于法国巴黎,原名为埃德加·依列尔·日耳曼·德加(Edgar Hilaire Germain de Gas)。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绘图大师之一,也是古典艺术与现代主义艺术之间的关联人物。他精通绘画、绘图、雕塑与摄影。

      德加富于创新的构图、细致的描绘和对动作的透彻表达使他成为19世纪晚期现代艺术的大师之一。他最著名的绘画题材包括芭蕾舞演员和其他女性,以及赛马。他通常被认为属于印象派,但他的有些作品更具古典、现实主义或者浪漫主义画派风格。

    世上没有两棵一模一样的树,一棵树上也找不到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印象派团体中的画家出身不同,个性各异,艺术主张也不尽相同,只因为承担了共同的命运,便在世人的心目中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德加并不是一位严格意义上的印象派画家,但是长期以来都被当作印象派团体中有影响的主要人物,这或许可以归结于他们对学院派价值观念的反叛,以及在他们的作品中共同体现出来的异于传统的鲜明的现代感,尽管这种现代感的表现方式不尽相同。

        德加年轻的时候经常到卢浮宫去临摹大师画作,他从来都认为临摹是学画的重要一课。多年以后,他还认真地强调要重新临摹大师画作,告诫说只有掌握了临摹的技巧,才可去写生。于是,1861年的一大,在卢浮宫临摹的现场,西班牙艺术大师委拉斯开兹的画前,德加认识了马奈,接着马奈把他介绍给印象派的同道。于是,德加也成了巴黎盖尔波瓦咖啡馆的常客。

        类似这种偶然的相遇和邂逅真是太平凡、太微不足道了,就如森林里一阵清风吹来,把两棵树上的两片叶子吹到了一起;然而,这也可能是某种历史的机缘,会让某种具有意义的事物的进程发生改变。德加生于1834年,比马奈小两岁。和马奈一样,德加也出生在富裕之家。其祖父和父亲都是银行家,外祖父是从法国移民到美国新奥尔良的棉花商人。像那些富裕家庭的子弟一样,德加起初学的是法律。但他对此根本提不起兴趣,他读书时最好的功课是历史和拉丁文,此外对素描艺术亦极有感觉。父亲是一位热爱艺术甚于商业经营的人,见儿子喜欢画画,又衣食无忧,那么就让儿子进美术学校,去做一个画家吧。

      20岁时,德加进入路易·拉莫特(Louis Lamothe)的画室学画,即使他在第二年考进美术学校,仍然没有离开这里。拉莫特的老师是新古典主义绘画大师安格尔,他自然将安格尔强调线条在绘画中的重要性的观念又灌输给自己的学生。第二年,德加因某种机缘与安格尔见过一面。那是1855年,巴黎举办世界博览会,博览会的美术沙龙为当时年已75岁的绘画大师安格尔专门辟了一个展厅,用以展出反映他半个世纪创作生涯的几十幅画作。安格尔非常想将自己青年时代画的一幅重要作品《浴女》送交展出(这幅作品后来以收藏者的名字被称作《瓦尔平松的浴女》),可是当时收藏此作的瓦尔平松先生无论如何不肯将画借出。

      德加的父亲与瓦尔平松是朋友,德加知道这件事后,很想帮自己仰慕的大师完成心愿。他主动找到瓦尔平松,收藏家居然被诚恳的年轻人说动了,安格尔得知德加是一位学画的学生后,十分高兴地与他交流艺术的体会,还反复对他强调了素描在绘画中的重要性:“画素描,年轻的朋友,多画素描;不管是根据记忆或是写生,只要这样做去,你便会成为很好的画家。”这位前辈还给了德加一条非常有名的建议—去关注线条。

    19世纪中期,赛马在巴黎是一种时尚,上流社会的人士对这项运动十分热衷,马奈和德加都是赛马兄弟会的成员,他们有机会就会去新开的伦尚赛马场。德加作有许多以赛马为题材的油画、色粉笔画和素描,他画马的俊逸仪态,画骑手的潇洒英姿,画人与马的相依…加起来大概有300多幅。法国人似乎并非那种善于骑射的民族,但法兰西人对于马的认知却表现出审美与哲学上的聪慧。杰出的作家布丰对于马的高贵写出了堪称绝唱的散文,他在文章中说道,人对马的征服是人类所有征服行为中最为高贵的。布丰写马正是人类心灵史上关于马的审美描述的高峰,而德加画马虽然显得冷静有余激情不足,但你只要看过德加的一幅素描《人与马》,你还是不但能折服于德加画马的功力,而且更会被他对人和马之间的感情的理解所触动。

      除了赛马场之外,德加不太喜欢其他的露天题材。他对人说过:“对你来说也许户外的大自然是

      必要的,但是对我而言,我要的是人的文明生活。”而他对光的奇幻效果的兴趣,则来自于歌剧院和咖啡馆。

      1917年9月27日,德加逝世于巴黎,享年83岁。他去世后,人们在他的工作室里发现了大约150件的小型雕塑,题材也是赛马和舞蹈演员。雷诺阿认为德加的雕塑胜过罗丹,毕沙罗则将他看作是“我们时代的最伟大的艺术家”。

      德加终身未婚,但不是孤独的。1877年,德加认识了从美国移居到法国的女画家卡萨特。生于富裕之家的卡萨特是法国人的后裔,在美国受过传统绘画技法训练。到法国几年后,卡萨特经常和德加一起作画,还在德加的影响下,参加了四次印象派的画展。卡萨特也终生未婚,与男性的交往也甚少,甚至连她的作品中都很少出现男性的形象,但她却非常乐意和德加来往。因为他们不但出身和学识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就连对绘画的看法也有许多共同之点。虽然卡萨特无论在精神和素描技巧上都距离德加甚远,但一直是他的好友和学生。惺惺相惜,卡萨特对德加的雕塑作品评价甚高,德加也高度赞誉卡萨特的版画:“此外还有能够像她一样巧妙地描画作品的画家吗”

        是否可以这样假设:因为有了德加,才有了为印象派女画家的卡萨特,才使得印象派的画家队伍里,女画家莫里索不至于孤军作战;而在艺术史上,美国也因此补上了印象主义这一课。德加逝世以后,73岁的卡萨特从巴黎写信给她美国的朋友:“我感到悲伤,他是我在这儿最老的朋友,也是19世纪最后的伟大艺术家我认为这里无人能取代他的位置。”同样的感觉。”德加是不轻易赞美人的,但他对卡萨特却从来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他看到卡萨特《梳头的女孩》时,情不自禁地赞叹道:“素描真棒德加在看了卡萨特一幅肖像画后,就对朋友说:“竟然有人与我有格调真高啊

      德加与卡萨特也因艺术上的共鸣渐渐成为事业上的知心朋友和良师!”益友,德加与卡萨特之间的师生关系维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卡萨特后来对人说,她不可能选择一个比德加更好的指导者了。而德加与卡萨特之间因艺术而形成的纯洁友谊也成为美术史上的一段佳话。

      对人刻薄,对己刻薄,对艺术的追求从不懈怠。那是对艺术的赤子之心,对艺术的爱情,超越了一切。处世的高傲,对艺术的执着,卓越的形式感,对痛苦的敏感,正是这些特殊的品质造就了德加,令他在印象派温雅绚烂的旋律中以尖锐的不和谐音振荡着世人的耳鼓,逼迫着人们在精神的层面上重新考量人生。如果说印象派画家笔下流泻出都关乎风花雪月,那么出自德加笔端的则关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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