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巴拉圭总统的历任总统优质回答巴拉圭于1811年宣布独立,这一时期巴拉圭正处于国家危机时期,对外无法抵御入侵,国家内治混乱。当时的执政委员会主席弗朗西亚认为只有采取铁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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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圭总统的历任总统

巴拉圭总统的历任总统

优质回答巴拉圭于1811年宣布独立,这一时期巴拉圭正处于国家危机时期,对外无法抵御入侵,国家内治混乱。当时的执政委员会主席弗朗西亚认为只有采取铁腕手段才能稳定局势,拯救国家。1814年弗朗西亚获得了3年的绝对统治权,1816年成为终身独裁者,并将统治延续到1840年。弗朗西亚去世后,巴拉圭又进入到洛佩斯家族的独裁统治时期。

执政委员会(Junta de Gobierno)1811年5月14日-1811年6月19日

富尔亨西奥·耶格罗斯(Fulgencio Yegros) 1811年6月19日 - 1813年10月12日

何塞·加斯帕尔·罗德里格斯·德·弗朗西亚(José Gaspar Rodríguez de Francia)1813年10月12日 - 1814年2月12日

富尔亨西奥·耶格罗斯(Fulgencio Yegros)1814年2月12日 - 1814年6月12日

何塞·加斯帕尔·罗德里格斯·德·弗朗西亚 (José Gaspar Rodríguez de Francia)1814年6月12日 - 1840年9月20日

曼努埃尔·安东尼奥·奥尔蒂斯(Manuel Antonio Ortíz)1840年9月20日 - 1841年1月22日

胡安·何塞·梅迪纳(Juan José Medina)1841年1月22日 - 1841年2月9日

马里亚诺·罗克·阿隆佐(Mariano Roque Alonso)1841年2月9日 - 1841年3月14日

双人执政(Segundo Consulado)1841年3月14日 - 1844年3月13日

卡洛斯·安东尼奥·洛佩斯(Carlos Antonio López)1844年3月14日 - 1862年9月10日

弗朗西斯科·索拉诺·洛佩斯(Francisco Solano López)1862年9月10日 - 1869年8月15日 巴拉圭战争结束之后,巴拉圭政局动荡,政令不通,政变迭起,社会动乱时有发生。这是巴拉圭战争之后巴拉圭历史进程的特点,也是其政治发展不成熟的表现与结果。至1870年,巴拉圭几乎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政党,已经带有政治色彩的团体尚未超出宗派组织的范畴,政党既未成为正式的组织,也没有自己的刊物。直到1887年巴拉圭才出现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政党,从此巴拉圭进入了红党与自由党交替执政的时期。而从1870年到1936年,巴拉圭共有30位总统上台执政,平均每一位总统的任期只有两年多,远低于宪法规定的4年任期。

西里洛·安东尼奥·里瓦罗拉(Cirilo Antonio Rivarola) 1869年8月15日 - 1870年8月31日(三人执政成员)

卡洛斯·洛伊萨加(Carlos Loizaga) 1869年8月15日 - 1870年8月31日(三人执政成员)

何塞·迪亚斯·德贝多萨(José Díaz de Bedoza) 1869年8月15日 - 1870年8月31日(三人执政成员)

法昆多·马查因(Facundo Machaín)1870年8月31日 - 1870年9月1日

西里洛·安东尼奥·里瓦罗拉(Cirilo Antonio Rivarola) 1870年9月1日 - 1871年12月18日

萨尔瓦多·霍维利亚诺斯(Salvador Jovellanos) 1871年12月18日 - 1874年11月25日

胡安·包蒂斯塔·吉尔(Juan Bautista Gill) 1874年11月25日 - 1877年4月12日

伊希尼奥·乌里亚特(Higinio Uriate) 1877年4月12日 - 1878年11月25日

坎迪多·巴雷罗(Cándido Barreiro) 1878年11月25日 - 1880年9月4日

贝纳迪诺·卡瓦列罗(Bernardino Caballero) 1880年9月4日 - 1886年11月25日

帕特里西奥·埃斯科瓦尔(Patricio Escobar) 1886年11月25日 - 1890年11月25日

胡安·瓜尔贝托·冈萨雷斯(Juan Gualberto González)1890年11月25日 - 1894年6月9日

马科斯·莫里尼戈(Marcos Moringo) 1894年6月9日 - 1894年11月25日

胡安·包蒂斯塔·埃古斯基萨(Juan Bautista Egusquiza)1894年11月25日 - 1898年11月25日

埃米利奥·阿塞瓦尔(Emilio Aceval) 1898年11月25日 - 1902年1月9日

安德烈斯·埃克托尔·卡瓦略(Andrés Héctor Carvallo)1902年1月9日 - 1902年11月25日

胡安·安东尼奥·埃斯库拉(Juan Antonio Escurra)1902年11月25日 - 1904年12月19日

胡安·包蒂斯塔·高纳(Juan Bautista Gaona)1904年12月19日 - 1905年12月9日

塞西利奥·巴埃斯(Cecilio Báez)1905年12月9日 - 1906年11月25日

贝尼格诺·费雷拉(Benigno Ferreira)1906年11月25日 - 1908年7月4日

埃米利亚诺·冈萨雷斯·纳维罗(Emiliano González Navero)1908年7月4日 - 1910年11月25日

曼努埃尔·冈德拉(Manuel Gondra)1910年11月25日 - 1911年1月17日

阿尔比诺·哈拉(Albino Jara) 1911年1月17日 - 1911年7月5日

利贝拉托·马西亚尔·罗哈斯(Liberato Marcial Rojas)1911年7月5日 - 1912年2月28日

佩德罗·培尼亚(Pedro Peña)1912年2月28日 - 1912年3月22日

埃米利亚诺·冈萨雷斯·纳维罗(Emiliano González Navero)1912年3月22日 - 1912年8月15日

爱德华多·舍雷尔(Eduardo Schaerer)1912年8月15日 - 1916年8月15日

曼努埃尔·佛朗哥(Manuel Franco)1916年8月15日 - 1919年6月5日

何塞·蒙特罗(José Montero)1919年6月5日 - 1920年8月15日

曼努埃尔·冈德拉(Manuel Gondra)1920年8月15日 - 1921年10月29日

费利克斯·派瓦(Félix Paiva)1921年10月29日 - 1921年11月7日

伊塞比奥·阿亚拉(Eusebio Ayala)1921年11月7日 - 1923年4月12日

埃利希奥·阿亚拉(Eligio Ayala)1923年4月12日 - 1924年3月17日

路易斯·阿尔韦托·里亚尔特(Luis Alberto Riart)1924年3月17日 - 1924年8月15日

埃利希奥·阿亚拉(Eligio Ayala)1924年8月15日 - 1928年8月15日

何塞·帕特里西奥·古基亚里(José Patricio Guggiari)1928年8月15日 - 1931年10月25日

埃米利亚诺·冈萨雷斯·纳维罗(Emiliano González Navero)1931年10月25日 - 1932年1月27日

何塞·帕特里西奥·古基亚里(José Patricio Guggiari)1932年1月27日 - 1932年8月15日

伊塞比奥·阿亚拉(Eusebio Ayala)1932年8月15日 - 1936年2月17日 1936年至1989年是巴拉圭的军事独裁时期,这53年间共有11届政府相继执政,而政府首脑中有6人是军人,其中斯特罗斯纳的军人统治延续了35年之久,其他5位政府首脑不是在军队的支持下上台执政,就是在军队压力下被迫辞职。 1936年~1954年的近20年中,每一次政府更迭都是军队直接插手的结果。1954年,阿尔弗雷多·斯特罗斯纳·马蒂奥达政变上台,开始了他长达35年的独裁统治,斯特罗斯纳不仅独揽三军的指挥权,而且亲任陆军司令,把军队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使军队和红党在一起,成为其独裁统治的支柱。

拉斐尔·佛朗哥(Rafael Franco)1936年2月18日 - 1937年8月15日

费利克斯·派瓦(Félix Paiva)1937年8月15日 - 1939年8月15日

何塞·费利克斯·埃斯蒂加里维亚(José Félix Estigarribia)1939年8月15日 - 1940年9月7日

伊希尼奥·莫里尼戈(Higinio Morínigo)1940年9月7日 - 1948年6月3日

胡安·曼努埃尔·弗鲁托斯(Juan Manuel Frutos)1948年6月3日 - 1948年8月15日

胡安·纳塔利西奥·冈萨雷斯(Juan Natalicio González)1948年8月15日 - 1949年1月30日

雷蒙多·罗隆(Raimundo Rolón)1949年1月30日 - 1949年2月26日

费利佩·莫拉斯·洛佩斯(Felipe Molas López)1949年2月26日 - 1949年9月11日

费德里科·查韦斯(Federico Chaves)1949年9月10日 - 1954年5月5日

托马斯·罗梅罗·佩雷拉(Tomás Romero Pereira)1954年5月5日 - 1954年8月15日

阿尔弗雷多·斯特罗斯纳·马蒂奥达(Alfredo Stroessner Matiauda)1954年8月15日 - 1989年2月3日 1989年2月,安德烈斯·罗德里格斯将军发动政变,推翻了斯特罗斯纳的独裁政权,巴拉圭从此开始了民主化进程,1992年6月颁布新宪法,1993年5月根据宪法进行总统大选,这标志着巴拉圭“还政于民”的完成和民主政治进程的开始;巴拉圭此时虽然建立了资产阶级民主代议制度,但政局依旧不稳,军队在巴拉圭政坛依然有很大的影响。不过,经过多年的发展,巴拉圭的宪政制度日益完善,政府的更替以及对引发政局不稳的事件的处理基本上没有超越宪法的框架,经济上也有了一些基础,就其政治的稳定性来说,会有越来越多的优势。

安德烈斯·罗德里格斯·佩多蒂(Andrés Rodríguez Pedotti)1989年2月3日 - 1993年8月15日

胡安·卡洛斯·瓦斯莫西·蒙蒂(Juan Carlos WasmosyMonti)1993年8月15日 - 1998年8月15日

劳尔·库瓦斯·格劳(Raúl Cubas Grau)1998年8月15日 - 1999年3月28日

路易斯·安赫尔·冈萨雷斯·马基(Luis Ángel González Macchi)1999年3月28日 - 2003年8月15日

尼卡诺尔·杜阿尔特·弗鲁托斯(Nicanor Duarte Frutos)2003年8月15日 - 2008年8月15日

费尔南多·卢戈(Fernando Lugo)2008年8月15日 - 2012年6月22日

费德里科·佛朗哥(Federico Franco)2012年6月22日 - 2013年8月15日

奥拉西奥·卡特斯(Horacio Cartes)2013年8月1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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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回答博尔赫斯的《遭遇》。附上全文。望你喜欢。

每天早晨浏览报纸的人不是看过就忘,便是为当天下午的闲聊找些话题,因此,谁都不记得当时议论纷纷的著名的马内科·乌里亚特和敦坎案件,即使记得也恍如梦中,这种情况并不奇怪;再说,事情发生在出现彗星和独立一百周年的1910年,那以后,我们经历和遗忘的东西太多太多。事件的主人公已经去世;目击证人庄严地发誓保持沉默。当时我只有十来岁,也举手发誓,感到那浪漫而又严肃的仪式的重要性。我不知道别人是否注意到我作过保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信守诺言。不管怎么样,下面是事情的经过,由于时间久远,文字表达的好坏,难免同真情有些出入。

那天下午,我的表哥拉菲努尔带我去月桂庄园参加一个烧烤聚会。我记不清庄园的地形地貌了;只依稀觉得是在北部一个树木葱茏的静谧的小镇,地势向河边缓缓倾斜,和城市或草原完全不同。我觉得火车路程长得烦人,但是大家知道,小孩子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我们走进庄园的大门时,天色已经开始昏暗。我感到那里的古老而基本的事物:烤肉的香味、树木、狗、干树枝、把人们聚在周围的火堆。

客人一共十来个;都是大人。我后来知道最大的不满三十岁。我还发现他们熟悉的东西都是我所不了解的:赛马、时装、汽车、奢华的妇女。我怯生生待在一边,没人打扰,也没人理会。一个雇工慢条斯理地精心烤着羊羔,我们则在长饭厅里耐心等待。有一把吉他;我记得仿佛是我的表哥弹奏了根据埃利亚斯·雷古莱斯[i]的《废墟》和《高乔》谱的曲子,以及当时那种贫乏的俚语写的十行诗,诗里讲的是胡宁街一场动刀子的决斗。咖啡和雪茄端上来了。谁都没有提回家的事。我感到了“为时太晚”的恐惧(卢戈内斯[ii]语)。我不愿看钟。为了掩饰小孩在大人中间的孤独,我匆匆喝了一两杯酒。乌里亚特大声嚷嚷要和敦坎玩扑克。有人反对说,那种玩法没意思,不如四个人玩。敦坎同意了,但是乌里亚特以我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的固执态度坚持要一对一。我除了消磨时间的摸三张和独自思考的打通关以外,一向不喜欢纸牌游戏。我溜了出去,谁也没有注意。一座陌生而黑暗的大房子(只有饭厅里点着灯)对于小孩的神秘感,比一个陌生的地方对旅行者的神秘感更强烈。我逐一探索那些房间;记得有一间台球房、一道安有长方形和菱形玻璃的回廊、两个吊椅、一扇可以望到外面凉亭的窗子。我在暗地里迷了路;庄园的主人——经过这么多年,我忘了他姓阿塞韦多还是阿塞瓦尔——终于找到了我。他出于关心或者收藏家的虚荣心,带我到一个玻璃柜子前面。点灯后,我看到柜子里面陈列的是白刃武器,一些被用得出了名的刀剑。他告诉我说,他在佩尔加米诺附近有一注地产,平时两地来往,陆陆续续收集了那些东西。他打开玻璃柜,没看卡片说明就如数家珍地介绍每件武器的历史,大体上是一样的,只是地点日期有些差别。我问他那些武器中间有没有莫雷拉的匕首,莫雷拉是当时高乔的代表人物,正如后来的马丁·菲耶罗和堂塞贡多·松勃拉。他不得不承认说没有,不过可以给我看一把一模一样的、也就是有U字形护手柄的匕首。这时,愤怒的嚷嚷声打断了他的话。他立刻关好柜子门,我跟着他出了房间。

乌里亚特嚷嚷说,他的对手玩牌作了弊。伙伴们站在两人周围。在我印象中敦坎比别人高大,膀粗腰圆,金黄色的头发淡得发白,脸上毫无表情。曼内科·乌里亚特浮躁好动,皮肤黝黑得像是古铜色,傲慢地留着两撇稀疏的胡子。大家显然都喝多了;我不敢确定地上是不是有两三个酒瓶;也许是电影看多了,似乎有这种印象。乌里亚特不断地骂娘,字眼尖刻下流。敦坎仿佛没听见;最后他不耐烦了,站起来给了乌里亚特一拳。乌里亚特倒在地上,喊叫说他绝不能容忍这种侮辱,要决斗解决。

敦坎说不行,解释似的地补充说:

“问题是我怕你。”

大家哄笑了。

乌里亚特爬起来说:

“我要同你决斗,就是现在。”

不知是谁——愿上帝宽恕他——怂恿说武器是现成的,多的是。

有人打开玻璃柜。马内科·乌里亚特挑了那件最显眼、最长的带U字形护手柄的匕首;敦坎几乎是漫不经心地拿起一把木柄的刀子,刀刃上镌刻着一棵小树花纹。另一人说马内科挑选的简直是把剑,倒也符合他的性格。那时他的手在颤抖,谁都不奇怪;然而大家感到惊讶的是敦坎的手居然也抖得厉害。

按照习俗要求,人们不能在他们所在的室内决斗,而是要到外面去,否则是对主人不敬。我们半是正经、半是开玩笑地到外面夜晚潮湿的园子里去。我感到陶醉,并不是因为喝了几杯酒,而是由于将要看到的冒险行为;我盼望有谁杀人,以后有可以叙说、可以回忆的材料。在那一刻,别人的年岁也许不比我大多少。我还感到一个谁都无法控制的旋涡,把我们卷了进去,搞得晕头转向。大家并不相信马内科的指责;认为他们早有积怨,这次无非是借酒发泄而已。

我们经过凉亭,走进了树林子。乌里亚特和敦坎两人走在最前面;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们互相提防着,唯恐谁搞突然袭击似的。我们来到一块草坪旁边。敦坎略带威严地说:

“这地方合适。”

两人犹豫不决地站在草坪中央。有人朝他们喊道:

“扔掉那些碍手碍脚的铁家伙,凭真本领打。”

但是两个人已经交上了手。起初仿佛害怕伤着自己似的有点笨拙;他们先瞅着对方的武器,后来盯着对方的眼睛。乌里亚特忘了愤怒,敦坎忘了冷漠或轻蔑。危险使他们变了模样;现在打斗的不是两个小伙子,而是两个成人。在我原先的想像中,那场决斗即便是混乱的刀光剑影,至少也应该和象棋那样,能让人看清,或者几乎看清它的一招一式。虽然过了那么多年,当时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并没有被岁月冲淡。我说不准他们打了多久;有些事情不是通常的时间所能衡量的。

他们没有用斗篷缠在手臂上防护,而是用前臂直接抵挡打击。袖管很快就破成碎布条,被血染成殷红色。我想,当初以为那两人不善于这种格斗是错误的估计。我很快就发现,由于武器不同,他们使用的方法也不同。敦坎要弥补短兵器的不利条件,想尽量贴近对手;乌里亚特步步后退,以便用较长的武器劈刺。先前提醒玻璃柜子里有兵器的那个声音喊道:

“他们起了杀心。不能让他们斗下去了。”

没人敢上去干预。乌里亚特逐渐失去了优势;敦坎便冲上去。两人的身体几乎接触到了。乌里亚特的武器在寻找敦坎的脸,突然好像短了一截,因为已经捅进了敦坎的胸部。敦坎躺在草坪上,发出很低的声音说:

“真奇怪。好像是一场梦。”

他眼睛没有闭上,一动不动;我亲眼目睹一个人杀了另一个人。

马内科·乌里亚特低头瞅着死者,请求宽恕。他毫不掩饰地抽泣起来。他刚干下的事是他自己始料不及的。我现在知道,他后悔莫及的不是自己的罪行,而是莽撞。

我不想再看了。我期盼的事情已经发生,使我震惊。拉菲努尔后来告诉我,他们好不容易才掰开死者的手指拿掉刀子。他们秘密商谈了一番。决定尽量讲真话,只不过把动刀子的格斗说成是用剑决斗。四个人自愿充当见证人,其中有阿塞瓦尔。一切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打点妥帖;朋友熟人总是能帮忙的。

纸牌和钞票杂乱地散在桃花心木桌子上,谁都不想看,不想碰。

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不止一次想把这件事告诉哪个朋友,可是又觉得保守秘密比讲出来更让我得意。1929年前后,一次偶然的谈话使我突然打破了长期的沉默。退休的警察局长堂何塞·奥拉韦和我谈起雷迪罗底层社会刀客的故事;他说那种人往往抢先出手,什么卑鄙的事都干得出来,在波德斯塔[iii]和古铁雷斯[iv]描写的决斗以前,几乎没有正派的决斗。我说我亲眼看到一次,便讲了多年前的那件事。

他带着职业的兴趣听完了我的故事,然后说:

“你能肯定乌里亚特和另一个人以前从没有见过面吗?他们也许有过什么前嫌。”

“不,”我说。“那晚所有的人都清楚,大家都很吃惊。”

奥拉韦慢吞吞地仿佛自言自语地说:

“一把护手柄是U字形的匕首。那种匕首有两把是众所周知的:一把是莫雷拉的,另一把是塔帕根的胡安·阿尔马达的。”

我隐约想起了什么事;奥拉韦接着说:

“你还提到一把木柄的刀子,有小树的图形。那种刀子成千上百,但是有一把……”

他停了片刻,接着又说:

“阿塞韦多先生在佩尔加米诺附近有地产。上一个世纪末,那一带有个大名鼎鼎的刀客:胡安·阿尔曼萨。他十四岁就杀过人,此后一直用那样的短刀,据说能给他带来好运。胡安·阿尔曼萨和胡安·阿尔马达结了怨仇,因为人们经常把他们搞混。他们多年来互相寻仇,但从来没有见面。后来,胡安·阿尔曼萨在一次竞选骚乱中死于流弹。在我印象中,另一个病死在拉斯弗洛雷斯的医院里。”

那天下午没有再谈这件事。我们都在思索。

十来个已经去世的人看到了我亲眼看到的情景——长长的刀子捅进一个人的身体,尸体露天横陈——但是他们看到的是另一个更古老的故事的结局。马内科·乌里亚特并没有杀死敦坎;格斗的是刀子,不是人。两件武器并排沉睡在玻璃柜子里,直到被人触动唤醒。它们醒来时也许十分激动;因此乌里亚特的手在颤抖,敦坎的手也在颤抖。两人——不是他们的武器,而是他们本人——善于格斗,那晚斗得很激烈。他们在茫茫人世互相寻找了多年,终于在他们的高乔先辈已经成灰的时候找到了对方。人的宿怨沉睡在他们的兵刃里,窥视时机。

物件比人的寿命长。谁知道故事是不是到此结束,谁知道那些物件会不会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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